舞台

一、

老的来了
小的来了
男的来了
女的来了

高大的来了
矮弱的来了
丑的来了
靓的来了

合家欢的来了
孤独者来了
热恋的双影来了
失意的夜游神来了

蹑手蹑脚的来了
胆大妄为的来了
半推半就的来了
矜持的也来了

徐徐爬行的来了
昂首挺胸的来了
披遮羞布的来了
淋漓尽致的也来了

黄毛棕毛杂毛来了
金毛黑毛白毛来了
长毛的染毛的来了
纯种的混血的也来了

会讲话的来了哑巴来了
耳尖的来了耳聋的来了
小三角眼来了眉飞色舞的都来了
都来了

吹口哨的来了溅着粗口水的来了
掌声大的来了心里窃笑的来了
兴奋的来了乜冷眼的都来了
都来了

饱的来了饿的来了
清规戒律的来了口馋的来了
醒的来了迷迷糊糊的都来了
都来了

二、

小三花来了
红脸来了
白脸来了
红眼来了
白眼来了

蜿啭的鸟来了
洁白的蛆来了
传染的细菌来了

趴在下面的来了
骑在上面的来了
唱歌欢笑的来了
鬼哭狼嚎的来了

羞答答的也来了
遮遮掩掩的也来了
义正言辞的也来了
赤膊上阵的也来了
裸露无遗的也来了

吹笛子的也来了耍马戏的也来了
独唱的也来了独奏的也来了
弹琴的也来了兜小品的也来了
乐器手也来了舞蹈家也来了
合唱的也来了伴唱的也来了
指挥的也来了
皮鞭抽的也来了

两点点头的也来了富于表情的也来了
臀部先说话的也来了腰身扭着歌的也来了
粗暴粗糙粗鲁粗犷粗壮的也来了
粗枝大叶有粗有细的也来了
交交织织分分明明的也来了

心怡的人都来了
都来了
虐待狂都来了
都来了
群宴舞的性感女郎都来了
都来了

来了！毕露原形的来了！
来了！逼逼真真的来了！
来了！涂脂抹粉的来了！
来了！人来了！
来了！魔鬼来了！
来了！阴阳人来了！
来了！复制人来了！
来了！人非人鬼非鬼的来了！

小说家的汽球也吹来了吧？
在真实的传言中散播开来了吧？

三、

冰挺硬
不化水的来了
口挺渴
充斥血的来了
眼镜戴在屁股上的也来了
折射七凌荣光的也来了
演员是观众的都来了
观众是演员的都来了
都来了！地火在烧
都来了！岩浆在喷
都来了！鼓点在响

无数的鼓点手都来了吧？
敲打无数高昂的胸膛
高高的人都来了吧？
高高的人
用三点和花蕾
推动鬼差神使的磨坊
点缀绝妙的传记
而
无几的写野史的有没有来？

2002.02.03・多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