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其顿首都斯科普里印象
2018-06-28 22:49:37
来源:星星生活

(星星生活专稿/作者:星学)马其顿,名号响彻天下,一因出了亚历山大大帝,成就了跨欧亚非的大帝国;二缘《圣经》屡屡提及,系古罗马时基督教向欧洲播散的滩头阵地,均影响人类文明进程甚大,遂教它蜚名于世。加上二战后欧洲发生的最大战争–前南斯拉夫解体兵戎相残,由省衍出个新国家,随即又被毗邻的希腊诟病攻击、反对它“盗用”此名命国,争执至今未果。另外这儿还出了诺贝尔奖得主德蕾莎,皆不断聒噪贯耳着近代世人。

我们从法兰克福飞布加勒斯特,换车取道保加利亚至马其顿,深入浅出地直击这南欧蕞薾之隅,略聊对地灵人杰处的景仰观瞻宿愿。从索菲亚南下只需个多小时便进入了这神秘国度,俺们直奔首都斯科普里(Skopje),它是国之政经文中心,座落在环山包围中,居民60万,占全国人口1/3。

进城下榻的酒店位于市中心的河畔、石桥根儿上。撂下行李众人疾步外出,要看的一切都在举步可达的范围。但见枯水季浅窄的Varder河缓缓流过,裸露沙洲上搁浅出那条大型木质古帆船(酒楼),不甚中看。该河将市区分作两爿,北为老城郭,南为新城区,河上凌架着大石桥、艺术桥等几座桥梁,上面的护栏、石柱、宫灯等,雕凿得鬼斧神工,有试比美布拉格的查理四世桥、巴黎亚历山大三世桥的意味,只惜略小了一号。

这两座名圯间的河沿与桥头堡广场,是首都的心脏地带,各种标志性建筑琳琅满布,计有国会大厦、财政部楼、国家博物馆、现代美术馆、歌剧院等。它们都称不上宏伟气派,但相对于这小家碧玉之城而言,已算是蛮壮观的。夜晚华灯齐上,五光十色,勾勒出不同楼宇的轮廓,煞是好看。散步在此,略感有点“头重脚轻”失衡,盖因不大地面上堆积拥挤着恁多大只的雕塑和建筑,显得不太协调。许是终于独立成国的人们太急于把过去的省会翻建成京都所应具的气派了吧。

漫步在旧城老区,我感觉宛若置身于穆斯林地域,此处往日是奥斯曼帝国统治时的商贸集市、客栈会馆地,故具明显的伊斯兰象征,清真寺林立。眼下各摊店售卖的均为富有土耳其及中东风格的工艺品、皮货、编制品、金银器等。一座老清真寺参杂在其中已改成了展览中心。

打这儿上行,到了坡顶便是凯勒(Kale)城堡,方才在河边我们就已瞧见了围绕它的蜿蜒城墙了。它建于1400年前,实为军事要塞而非城堡,筑有碉堡、角楼和炮台等,傲倨临下,制高控管城市。站在这儿可以俯视合城,一览无余,无论是如今的观景还是既往的防御,都是绝佳的地脚。放眼所见的城市,建筑平平,色彩单调偏淡,弗具典型的红瓦绿树等欧陆市容特点。导游介绍说,每年的阳春五月,这里还是敬拜当地保护神圣-乔治的节日处所,人们盛装打扮载歌载舞狂欢庆祝。

下得山来进到新城区,俺又一次跨越石桥,它由拜占庭帝国查士丁尼大帝兴建,长214米,有圆拱12个,敦实坚固,走在桥上给人以穿越历史沧桑之感。新区偌大的广场中心,矗立着亚历山大跃马挥刀的雕像,环绕的喷泉在晚间随着音乐起舞,由五彩灯光照着,甚是曼妙。这座巨大的雕塑辄引人回忆起英雄创造的辉煌历史:他生于纪元前365年,20岁继位为王,不到十载便建立了庞大帝国功业,疆域从地中海一直到阿富汗及印度河流域。只惜英年早逝于巴比伦(现今的伊拉克),年仅33岁,由于未曾指定王位继承人,薨后随着麾下将领们的争权内讧,帝国分裂瓦解了。

由于古代的马其顿地区,现分属南边的希腊同名省份和北边的新生国马其顿两部分,有点类似内、外蒙古之间的关系。只因国名大大淹没盖住了省名的声威,或导致世人尝以为亚历山大是来自于马其顿共和国,而抢取了希腊原本的史遗风头。所以雅典强烈反对新邻邦采用此名作国号,双方力争亚历山大及其老师亚里士多德的出处之归属,闹得至今不可开交。

走在新区现代化商业街上,显与老城截然不同,但亦是各种雕像堆砌,都是马其顿各领域里的名士。导游说欧盟贷给的他们的钱,没去搞经济建设,都挥霍在这些门面工程上了。另外,令我注目的是,大兴土木建造教堂。原来这儿的土生宗教是东正教,数百年的土耳其殖民时期当地人有的被迫皈依了回教;前南斯拉夫岁月,宗教受抑,如今反弹大热;目前2/3的国民信基督,余为穆斯林,且越来越多的阿尔巴尼亚人涌入定居,不知何时又会变成新一个科索沃。宗教与民族纠缠实在复杂。

城南边有大山如屏,巅顶上傲立着巨大十字架,荧光灯镶边夜晚通明,在全市任何角落都能看到。距十字架不远处的山间,座落着一座12世纪建的古老神庙–圣潘提雷蒙(St. Pantelejmon)教堂,内中藏有举世闻名的壁画《圣母的悲哀》,据说当年文艺复兴巨匠达芬奇等都来此观摩临摹过,学习汲取绘画技艺。我们后来驱车登临此寺,一睹了那古朴独特的画风,并得以站在更高之处从另个视角鸟瞰全市。

新区里还有一间耀眼的博物馆–德蕾莎修女纪念馆,是游人的必访处。这位生于斯的女孩初中时就决志奉献给主,19岁远赴印度服事,直至87岁离世,终生善举动天,故荣膺诺奖。馆旁在建的金顶圣殿,磅礴气势映照着主使女的光芒,为古城添彩。抚今追昔,时隔2300余载,斯地前拥战神英雄、后出天使英雌,遥相呼应成趣,不能不说是马其顿史记的妙笔一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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