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十年生活系列:快乐时光 相伴成长
2018-08-14 12:12:13
来源:星星生活

(星星生活专稿/作者:华磊)走进我们家,一眼看到的是客厅四周的墙上,挂满了外孙女艾米丽从小到大,琳琅满目的照片。我们看到这些照片,就回忆起伴随她长大的岁月……

艾米丽是在我退休前几年出生的。那几年外婆一直和她在一起,一会儿亚特兰大,一会儿多伦多。一旦有假期和长周末,我也会开车到美国边境的布法罗,把车停在机场,飞到亚特兰大,这样机票要便宜不少。次数多了,坐几次还免费乘一次。

艾米丽三岁时,外婆就用排在地毯上的字母块和一些玩具教她认字和心算。还练拼图、搭积木、做手工。到了学前班Pre-K时,她不但能跟上本地美国人的孩子,而且老师经常叫她带班上同学念书、讲故事。在她毕业时,女儿已经去波士顿上班,外婆和艾米丽留守卖房子(家里经常有人来看房)。因为住在郊区无交通工具,为参加艾米丽学校感恩节演出和毕业典礼,外婆背着摄像机走在公路边的草地上,艰难地到了学校,记录了那些难忘的时刻。

我刚一退休,就开车直接到亚特兰大,接上妻子和艾米丽再奔赴佛罗里达奥兰多。这次旅游成为我们人生中最美好的记忆。我们就住在迪士尼附近的旅馆里。一大早趁刚开门就去游玩,给艾米丽很多机会不用排长队就能和米老鼠、唐老鸭、动物王国的“动物”们、好莱坞影城许多童话影片里的人物合影并签字,看到了魔法王国里的表演和游行、未来世界Epcot的烟火,尝试了里面许多看似惊险的场馆。中午还能回旅馆吃饭休息。


(图:在迪士尼魔法王国)

除四个超大型主题乐园都一一玩遍,还去了海洋世界。亲手用买的小鱼喂海豚,在大型专用鲸鱼表演场里欣喜地看了虎鲸Shamu精彩的表演。在迪士尼里,我们买了一张卡,到处都有一些专业摄影师给我们照合影,最后他们把照片汇总在一张CD里给我们。照相的时候,摄影师要我们做出动作和表情,在后期制作中把许多装饰加了上去,包括爱米丽手中本来没有的小精灵。

这些照片实在是太难得了。正像我一个朋友看了我美篇的照片后说:“人老隔代亲,爷奶疼小孙。人间天伦乐,这是中国人。”

这年在多伦多安大略游乐宫举办了中国自贡大型灯展。这是让艾米丽接触中华文化的好机会。灯展璀璨炫目、五彩斑斓,我们一直看到很晚才回家。从灯展处到停车场背着她走很长的路,把我累坏了——但若是现在能还原那个场景——还能背她再累我也干,可惜时光已不可倒流。

2008年初妻子在多伦多看病。艾米丽已在波士顿上学前班,每天放学早,家里没有人不行,我就负责接送。每天放学她从校车上下来,只要看到我,就会开心地奔向我,扑倒我怀里,那一美好的瞬间永远定格在我脑海里。那段时间,我还教她系鞋带。没想到,系鞋带对小孩来说,也是件难事。

妻子手术前后,正逢艾米丽假期,我开车带她回多伦多去看望外婆。往返都是十几个小时当天开到,经常两个多小时才休息一次。她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后排,玩玩她的两个“熊宝宝”。路上从不要我操心,唯一的要求就是中途吃一个“麦当劳”,还不要碳酸饮料。

在整理2010年照片时,看到艾米丽来多伦多过暑假留下那么多有趣的照片。在多伦多动物园除了看到她所喜欢的动物外,在水上乐园玩了个够。那里有北极熊、鲸鱼、青蛙和海象等的模型,嘴里向外喷着水。艾米丽身着游泳衣和它们一个个地玩了个遍,我则抢着给她留影,身上也“快乐地”被淋湿了。

我们还去了湖滨的安大略游乐宫,那年的游乐宫有高达数十米的管道水上过山车,我和艾米丽两人登梯而上。在塔顶,坐上由运输带送上水道顶的橡皮艇,然后自由地在水道中加速向下俯冲,并在黑洞洞的管道中左倾右扭、上下起伏,刺激万分。在最惊险地地方,艾米丽大叫“公公,公公!”我也无法“救她”,只能拉着她的手。在陡峭的终点,当我们连皮艇一起从管道中被抛到水池中时,等在下面的外婆用相机捕捉了我们的“狼狈”。

随着艾米丽年龄的增长,我和外婆陆续地教会她骑三轮车、自行车、滑板车和轮滑。我们一起放风筝,打秋千,坐雪橇滑雪,在家后院养花、种菜、收获,带狗狗遛弯,给家里的几只猫喂食、打扫。带她去上游泳学校。我也常带她去游泳,她最喜欢在水里骑在我背上,我像一只大海龟,驮着她艰难地划着四肢向前游。

女儿他们在波士顿北郊伯灵顿买了房子,艾米丽正式上小学了。老师发现一年级对她太简单,经慎重测试直接让她上了二年级。艾米丽上小学后,学校没有什么家庭作业,她妈咪给她买了些课外作业,我在波士顿的时候,就是由我来辅导了。记得在写作练习时,根据辅导材料,要求她先列提纲,教她如何写开头结尾,怎样把内容写得具体生动。她也常常会纠正我的发音。我在教她的同时,自己也学到了不少。快上高中时,她的英语我再也不能辅导了。

数学方面,走的远一些。先后辅导她做了好几大本课外练习,如Pre-Algebra、Algebra和Geometry等。日积月累,对她的思维和解题能力定有帮助。学校里有不少课程设计需要实物模型很花时间,外婆也剪剪贴贴给她帮点忙。

艾米丽的课外活动不少,学过画画、跳舞和钢琴。考虑到有一个特长能融入集体活动,她又学了吹长笛。她有钢琴基础,所以长笛学起来比较轻松,多次被选入学校和地区的乐队。在开始学钢琴的时候,为了辅导她过五线谱乐理这一关,当时我还真的钻进去研究了一番。在网上下载打印出五线谱纸,根据她的教材,一步步搞懂,和她一起讨论、练习。她现在什么“肖邦”“巴赫”的乐谱都不在话下了,而多年后,我早已把那些“豆芽菜”的含义忘到了九霄云外。

为庆祝艾米丽十岁生日到来,2011年夏我们祖孙三人完成了加东海洋三省及美国缅因八天自驾游。此行中,驾车驶过长达15公里,迄今为止仍是全世界冰封海面上最长的一座大桥,到达爱德华王子岛。让艾米丽“认识”了爱德华王子岛最出名的红头发的小姑娘安妮,以及创作了安妮的加拿大女作家露西和她的小说《清秀佳人》。


(图:在爱德华王子岛安妮的故乡)

在安妮的故乡海滩上近距离、长时间地见到了一只美丽的狐狸,并留了影。品尝了号称世界十大名牌之首的王子岛奶牛牌冰淇淋和首府夏洛特著名海鲜店里的龙虾卷。登上了美国缅因州阿卡迪亚国家公园卡迪拉克山主峰——据说是美国境内太阳最早照耀到的地方。

冬天,就在家里的地下室里教她打乒乓。为了提高她的动手能力,我和艾米丽还搭建了一个4英尺高的电动摩天升降机模型。它有电动升降机和3个弧形球道,包括两千多件彩条零件、轨道系统和多个彩球。我们按照零件编码,对照说明,一步步地构建,断断续续花了近半年时间终于完成——当打开电源,彩球被升降机送到高处,再沿着不同的复杂路径移动,最后回到起点,又自动开始下一个轮回——实现了一老一少“建设者”的梦想。

到了高中,她要去做义工,又参加了科技俱乐部。在不能乘坐校车的时候,只要我在,总是“随叫随到”,有求必应地送接。后来她在一项奥林匹克科技制作竞赛中得了名次。

如今艾米丽已成了大姑娘,正在向大学的门槛冲刺。无论她去上哪所大学,我们都会为她高兴,为她祝福。

过去的十几年里,我们陪伴艾米丽成长:和她一起读书、一起感悟,一起玩耍、一起开心。她学习了知识,学会了做人;也让我们享受了天伦之乐,度过了人生最快乐的时光——真好似一杯香醇的美酒,滴滴值得回味;又好似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将永在心中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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