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多伦多红河谷医院做CT
2019-03-18 12:02:27
来源:星星生活

(星星生活专稿/作者:华磊)老伴患高血压四十多年了,一直吃药控制。平时心率缓慢,不运动时每分钟只有四十几跳,经常感到胸闷。近年来出现阵发性心房纤颤问题,发作时心率达120到150次,同时心率不齐,大约三四个小时左右恢复正常。看过心脏专科医生,吃药效果不佳,有医生建议考虑做消融射频手术。为此首先要做一个胸腔CT。

等了两个月,终于到了预约的时间。去多伦多士嘉堡红河谷医院(Rouge Valley Hospital)做CT。实际上,这家医院在2016年已成为士嘉堡医院系统的一部分,称为Scarborough Health Network – Centenary hospital。

虽然网上有中文介绍该医院“是多伦多地区等级最高的医院之一,也是安大略省唯一一家3A级综合性医院”,但我们仍心存芥蒂。老伴十年前的甲状腺和甲状副腺完全摘除手术就是在这里做的。手术不能说不成功,问题是有没有必要完全切除,特别是甲状副腺起着调节机体内钙、磷代谢的功能,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动的。

当时是因体检发现她甲状腺有小肿块,就去看了诊所在士嘉堡的一位非华人亚裔专科医生。穿刺未发现癌细胞,就决定手术摘除甲状腺了,但连甲状副腺也一起拿掉了。摘除后确认非癌。其结果是给老伴生活带来很大不便,除其他药物外,还需要终身自费大剂量地补充特种钙。

我记得,那天去等那位专科医生做手术的,不是我老伴一个人,而是一批人。不知一个个是不是都享受了“完全摘除”的“待遇”。我们之所以对这件事“耿耿于怀”有两个原因。其一,回中国后,与在医院里工作的亲友,谈及此事时,都认为摘除有点草率了。甲状腺恶性肿瘤的可能性并不大,甲状腺癌的发病率与地区、种族、性别有一定关系。美国的甲状腺癌发病率较高,趋势仍然在逐年增长。而中国人的甲状腺癌发病率较低,据统计,其中男性约0.8-0.9/10万,女性约2.0-2.2/10万。一般来说,甲状副腺通常是被误摘的。要摘也不能全摘。

其二,和家庭医生讨论此事,他并不认为是“医疗事故”,认为有可能是因为难以剥离,为防“癌变”而一起摘除了。我们对家庭医生印象至今一直很好,加上对在加国申诉“医疗事故”的程序望而生畏,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在这个问题上也要有点“阿Q精神”——事已如此,无可奈何;不如远离是非,怡然自处了。

身在海外,固然有种种好处,似乎如沐春风;但有些事情交流起来总没有在国内那么应对自如,获取信息也没有那么游刃有余——毕竟在那里使用着母语,又有那么多提供信息的亲朋好友。国内的总体医疗水平和环境与加国相比确有迳庭,但不能不承认国内医生面对门庭若市的病人所积累起来的丰富经验,特别是针对华人的。

言归正传,那天我们去做CT正赶上下雪,但并未影响人们求医行动。停车场一位难求,连我老伴的“残疾证”特权也无“用武之地”了。

我用轮椅推着老伴,进了大门,就去问讯处打听做CT怎么走,回答是顺着地上的蓝点走。走了十几步,看到右侧一处叫Admidssion & Registration的窗口,便拿着老伴的健康卡去登记。里面的人用手指向一边,我按她手指方向转了一圈,发现不对头,回来发现一个小询问台旁有位女士。她把我带到一个带触摸式显示器的设备前,我才意识到是要在这里登记。这和十年前我们来时相比,已有很多“IT”走入生活的变化。

在那位女士的指导和鼓励下,我一步步地输入卡号、地址、电话、出生年月日。这时机器显示出家庭医生的姓名要我确认,然后询问药物过敏,最后显示出这天预约要来做检查的项目。

接着,我刚要推着轮椅上的老伴准备沿蓝点向前,一位退休的老先生主动过来带路,他显然是一位热心的“义工”。顺着蓝点转弯走了一段,又看到一批就诊者在等候,这里是做影像(Image)的接待处。工作人员再次验证了健康卡,在一个文件夹里,找出事先准备好的老伴要检查的文件叫我们带上,并给她手臂上套上一个纸圈,标识她的信息。

再次顺着蓝点前进,便到了候诊室。便有人走来接去了那个文件。一会儿一位男士过来,边解释今天检查的步骤,边把我们带到一处用帘子隔起来的活动病床处。这时来了一位白胖的女护士为做CT注射助显药剂。太太的血管一向很难扎,女护士小心翼翼地找地方下手,从左手换到右手,然后一针见血,完成注射。她又交代,注射后,身体感觉发热是正常的。紧接着,一位瘦小的黑人女护士来做心电图,动作极为熟练,做完便把结果放在旁边小桌上。一切让人感到有条不紊、井然有序。

20分钟后,一位瘦高的中年白人女医生来了。她,亚麻色的短头发自然地蓬松着,深眼眶里烟蓝色的双眼炯炯有神。她面带微笑地自我介绍,说是来带太太去做CT,并说就是她本人来做。问我们说什么语言,我们告知中文普通话“Mandarin”(后来才知道CT机可以用中文普通话发指令)。我目送着他们向机房走去。走了几步,女医生看太太走路不稳,主动伸出胳膊,要太太拉着她慢慢行走。

做完后,女医生又搀着太太送她回到活动病床,要我们等护士来拔掉针头。须臾间,女医生又回来了。她拿来了一条毯子,还是热乎乎的,给太太盖上——让旁边站着的我也心头一热,感触良多。

数日后,CT的结果出来,说目前老伴的心肺状况尚属正常,可以做心脏消融手术。正考虑手术排期时,过去在北约克医院,曾给太太看过心脏的专科医生通知她去复查。这位年纪已不小的白人女大夫不主张立即做手术,她说手术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六十或七十,她认为可能是还没有找到合适的药来控制房颤。如果用药确实控制不了,再考虑做手术的问题。

于是她开了一种新药要太太试试,不过这种药是要自费的,价格不菲。但还有什么比治病更重要的?自费就自费吧,“银子”也是用得其所。

PS,以上经历仅与读者分享,不能作为求医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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