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檐下的访客:既不付租金又无建筑许可证
2022-07-19 00:45:52
来源:星星生活


【图:1斑鸠、2燕子、3 燕宝宝】

(星星生活专稿/作者:夏婳)又是一年盛夏季节,想起在旧房房子每年这时大眼妹(我对斑鸠的昵称)的探亲时间。不记得具体是哪一年开始,那年暑假全家出去了一周回来,赫然发现了屋檐下的访客,它们的小窝已经筑好。

我们非常惊喜也非常困惑这个窝的建筑许可证是问谁拿的?而我连这租客姓氏名谁都不知道,忙着拍照到处询问,才得知这有着黝黑大眼睛,灰色羽毛的小鸟叫斑鸠。

斑鸠不仅长得可爱,而且安静,为它们买的鸟食也不见它们吃。和我们熟悉后,也不再因惊吓倏地飞起,而是瞪着大眼睛静静地注视着我们。我和孩子关注着斑鸠宝宝的出生,还热烈地讨论宝宝们究竟是像爹多一些还是像娘多一些?

就像不知到来的具体时间一样,我也不知道斑鸠什么时候离开的。等注意到时,鸟巢应该已经空空许久,心中不免有些感伤。

但第二年夏天斑鸠又回来了,熟门熟路,落落大方地入住,当我家是它们的夏季度假村一样。年复一年,我已经习惯夏天斑鸠回来探望,它们的到来给我的日子增添了许多乐趣。

三年前卖房子,新屋主提出要我们把斑鸠窝移走。我一听就炸了,顾不上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直截了当回复按我们中国人的风俗,斑鸠是吉祥之物,移了就坏了风水。虽然不知搬后事项,但当时新屋主没有再坚持。

搬到新房的第一年夏天,因为新冠疫情我们非必要不出门,越发地寂寞无聊。望着空空的屋檐,我好想念大眼妹,不知它们是否回窝探亲了?是否知晓已经换了房主?是否也会怅然地想起我们?

一晃两年过去,今年春天,我发现挂在家门上的花环里有大半个斑鸠窝,我狂喜。但是窝筑在那里自然不合适,开门晃一下估计蛋都要飞出来。我搬来楼梯,把那个窝移到了左边屋檐下柱子上面。可是苦于不知如何传递信息告知斑鸠。

不久之后,右边屋檐的窗台上狭小的位置,经常有鸟成群结队地过来。我心中一阵感叹:这斑鸠怎么如此倔强和不识时务?从采光到空间大小都是我选的位置更佳。

不过,我马上也发现了而不同,新访客是燕子不是斑鸠,这让我中了彩票头奖般欢欣,心中瞬时涌起“东西燕子伯劳飞,新月如沟玉露垂”的浪漫,还有“清明寒食荒城晚,燕子梨花细雨愁”的意境词句。

我激动得奔走相告,朋友们纷纷称奇,问我如何断定是燕子?这一问顿时勾起我的万千情怀,即刻搬出小学课本里的知识:首先燕子的窝是泥筑的,不仅美观而且结实,还有燕子那剪刀般的尾巴,和脖子下似围兜的白羽毛。

只是还没等我拍到“燕子来时,月满西楼”的美丽景象,我就开始备受燕子的折腾。燕子窝正在我工作的那间房窗户外,每天早上它们莺声燕语叽叽喳喳吵得我大脑一片空白。而且燕子极其不讲卫生,到处都是它们黑白相间的粑粑,扫也扫也不掉,铲又铲不干净。

那日,想用高压水枪清洗一下在墙上的粑粑,结果燕子居然瞬间召集它们的七大姑八大姨,一齐站在窝边,对着我们吼叫。仿佛在说:不许动我们的窝!!!和真人抗议游行维权的场景一般。

我无语气急,这不付租金的座上客实在太蛮不讲理了。万般无奈,只有由着燕子们放任自由继续拉粑粑。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一晃就看到那小小的窝里居然涌出了四只可爱的燕子小脑袋,真是填补了全球人口生育骤降的漏洞。只是我可怜的耳朵,每天早上接受的噪音分贝又翻翻了。

我好奇那么小的窝怎么可以住下一家六口的?反复观察中发现燕子和斑鸠不同,燕子爸爸几乎不到窝里去的,经常是守候在外面。而且燕子非常早起,不知道是不是领悟了早起的鸟儿有虫吃的道理。

看来不仅是人无完人,鸟也是有缺点也有优点的。不过我还是很怀念安静,干净还漂亮的斑鸠。又一回“念念不忘,必有回响”的奇迹事情发生了。

就在前些日子,我发现斑鸠出现在屋檐左边我转移它们窝的位置。看来斑鸠很聪明,一下就懂了我的苦心,和那些“蠢笨”燕子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不过开心的同时,我又开始了担心,这两户邻居,个性生活习惯截然不同,会不会因为卫生和噪音问题而干仗呢?要是闹到我这里,到时我又该如何秉公处理这些纠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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