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多伦多遭遇“马路流莺”
2006-02-21 18:36:32
来源:星星生活

当时刚来加拿大没多长时间,疏狂还住在多伦多的Downtown。有一天晚上,都过了半夜12点,疏狂烟瘾犯了,用赵本山的话讲――憋的那是相当难受!实在忍无可忍了,只好爬起床来跑到对面马路边上去吞云吐雾,过过烟瘾。正在俺快乐似神仙的时候,一个娇滴滴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Do you have cigarette?”俺抬眼望去,就见一个性感风骚的白人女子站在疏狂的面前,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浓郁的香水味道,呛得俺差点几个喷嚏就打了出去……

说到这,疏狂忍不住要发几句牢骚了,来加拿大不到2个月的时间里,走在马路上,满大街上没人待见俺,好不容易遇见有人和俺打个招呼,十个有九个是要烟抽的,剩下一个还是问路的。别提多郁闷了。更好笑的是,有的还拿着硬币要买俺的烟抽。

一开始,俺不明白,想不就是一根烟吗?至于还买吗?想我疏狂来自泱泱大国,自幼就在孔老夫子的“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教导下成长,今日踏出国门,来到你们夷蛮之地,怎么能丢了老祖宗的脸呢。潇洒的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来,递了过去,“抽吧,哥们!不就一根烟吗?什么钱不钱的。”

看着这些要烟的人千恩万谢的离开,疏狂扯高气昂,特有面子的感觉。后来等把自己带来的几条烟抽完了才知道,在加拿大买烟还真不便宜。俺这乡下来的穷小子,不知道水深水浅,大把的烟都便宜了鬼子,现在还要自己拿国内的血汗钱来买,别提多悔了。不夸张的说,当时肠子都悔青了。

就好象什么大话西游里说的:老早老早以前,有一条香烟摆在我这边(南京话),我倒霉催的,愣没当回事(天津话),全送给别人抽了,等俺自己花钱去买的时候俺才傻了眼,也TMD太贵了。世界上个死人最逊的篙子就是路个篙子了(江苏南通话)。格老子悔哟(四川话),假使讲老天爷令的清让吾再来一趟(上海话),这把我要跟我胖西讲,哎(南京话):妈俺老稀罕你了(东北话)。以后在不便宜送人了。如果非要来脚个前头加个期限,我要刷:一万年(杭州话)。

可是主席也说了:一万年太久,只争朝息。这世界上毕竟没地方买后悔药去,眼见这样一个妙龄女郎楚楚动人站在俺的面前,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盯着俺手中的烟头,疏狂怎么也不能把拒绝的话说出来。只好拿出一根Marlboro给了她,又很绅士地给MM点着了火。

这要按照以往的经验,MM就应该和我说谢谢加再见了。剩下俺也只能望着MM的背影叹气了,可是今天这个MM和其他找俺要烟抽的人不太一样,点着了烟,深吸了一口以后,并没有离开,居然还一屁股坐在了俺的旁边,和俺一起悠哉悠哉的抽了起来,然后又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俺闲聊。

这下搞得疏狂是丈二和尚――摸不找头脑了。开始俺还没什么想法,就当练习英文了。聊了几句以后,感觉有点不对头,都说资本主义社会乱,这MM不会是黑社会的吧,不成有同伙躲在暗处,等待时机对我下手。越想越害怕,没事半夜出来抽什么烟呢?这要是……赶紧左看看,右看看,却连一个鬼影子都没有看见。又一想,要说不应该啊,就看俺这身打扮,它怎么也不象有钱人的样。能混黑社会的人怎么也要有点眼光吧,抢俺一个穷光蛋也太差劲了。难道……这个小白妞看上俺了?老天让俺交上了桃花运,天上掉下个洋MM?

要说疏狂对自己的长像那还是相当自我感觉良好的,当年在国内的时候就忽悠了不少的大姑娘小媳妇,念书的时候经常有MM给俺递纸条,约俺校后小树林见面,美其名曰讨论功课,其实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工作以后那更是天天被媒婆骚扰,不胜其烦。可惜到了加拿大,那就好有一比,成了落地的凤凰它不如鸡了,在也没了当年的风流潇洒,但不管怎么说,毕竟也还是帅哥一个。

早俺就听说有的西方小MM特别喜欢亚洲男人,想来今天是俺走运了,所谓古有花为媒,今有烟做缘,一根香烟把俺和MM的手儿牵。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事也不是不可能发生地!

想到得意处,疏狂不禁心花怒放,欲火上冲;心中暗暗计算,怎么才能把这个白妞忽悠晕了菜,成就俺的好事。不求做个长久夫妻,哪怕来个露水情缘也是好的。这所谓色胆包天,估计就是指俺这号人说的,感觉没危险了,就起了歹意。色心既起,眼睛首先就开始不安分了,眼光上上下下在MM的身上游走。要说白妞的身材真是惹火,该凹的凹,该凸的凸,那看得疏狂不知道咽了多少口水。

心猿意马间,就见MM的腿抬了抬,超短的裙子就上到了腰际,隐隐约约中,可见……晕,缺氧,窒息,心脏狂跳……疏狂就好象被人仍上岸的鱼儿一样,张大了嘴,不停的喘着粗气,身体的某个部位也明显的在膨胀。

就在这疏狂早已不知东南西北的时候,随着MM的一声轻笑,一只柔软的小手搭在了俺的肩上,紧接着MM整个人也靠在了俺的身上,在俺的耳边轻声细语道:

“do you like me, dear?”

“是,喜欢。Oh, I mean , you are so beautiful.”一激动,直接中文就出来了。

“So, do you want……”MM的大眼睛一瞟一瞟的勾着俺的魂儿。

“what?”。虽然俺听明白了那两个单词,可是还是怕听错了,赶紧又问一声。

MM又笑了笑。说:”make love.”

My god!!俺虽然英文不好,这ML是啥意思还是知道的。而且连说了两次,怎么也不能错了!哇,真没有想到,都说资本主义社会开放,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还是一大跳。看人家这小白妞,多主动,还没等俺勾搭她,她先引诱上俺了。

“So, how about 100 dollars?”MM又在我耳边问了一句。

“What?”这次俺是真的不明白了,俺还没听说这一夜情要付钱的。那不成了,成了那什么了吗?

看着MM一身的浓妆艳抹,外加超短皮裙,疏狂一下子想起以前看到的鬼佬的电影里出现的妓女的装扮,这下彻底明白了,原来是遇到了一个卖身的女子。实在是让俺哭笑不得,热情马上退了八度,血液也从一个勃起的地方流回了大脑,思维也清晰了。

“Sorry, I dont have money.”第一,当时俺兜里确实没钱,第二,俺这人从来不用钱买性,虽然俺一贯风流好色,喜欢泡MM,但是用钱换性却怎么也不能接受。要说俺泡MM花的钱绝对要比别人嫖妓花的钱还要多,但是感觉不一样,泡MM是种情调,可以上床,也可以不上床,重要的泡的开心。嫖妓就让俺感觉太没男人面子了。天下之大,咋就找不到个喜欢自己的MM,非要干这调调不成?

小白妞看我说没钱,还以为我嫌价钱高,马上又说:”Ok, how about 50 dollars?”

晕,原来还事还能砍价。只是这个时候俺也有点害怕了,刚才眼睛没少吃小白妞的豆腐,虽然鬼佬不知道这叫吃豆腐,但是也知道俺是占了她便宜。俺又生怕这小白妞做不成买卖,感觉自己吃了亏,再恼羞成怒,告俺个非礼的罪名。赶紧解释说俺真的没带钱,又把口袋翻出来给她看,看她还不死心,无奈之下只好来个缓兵之计。让小白妞等俺5分钟,说俺就住在对面的公寓(其实俺住的是另一个公寓),俺先回去拿钱,然后在回来找她。

说完以后,俺也不管她同意不同意了,三步并做二步就窜到了对面的马路上,左晃右晃,晃回了自己的公寓,这心才算塌实。躺床上还在想,这小白妞不会真的等俺回去吧,去,管她呢,还好,幸亏俺和她闲聊的时候说俺是日本人(当时因为俺的英文很烂,一想不能丢中国人的脸啊,怎么办,只好找日本人马马虎虎代替一下了),没想到,这关键时刻还真派上用场了,小白妞就是骂,骂的也是日本人,呵呵!

后来把这件事情说给了一个本地的朋友听,朋友听了以后哈哈大笑,然后告诉我,说我以前住的地方靠近Queen街,是有名的妓女一条街,到了晚上,这些马路流莺就开始出来寻找生意,但是一般不会纠缠人,也不会有什么麻烦,所以我完全可以大大方方的和她说个晚安再离开。

五年过去了,偶尔也会想起曾经的那个夏夜,在多伦多的Queen街上,在灯红酒绿的迷乱中,一个为了生存的女子,穿着超短皮裙,廉价的笑容,迎来送往着欲望的男人,浓妆艳抹里掩饰不住的空虚与无奈……

(作者:疏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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