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彪妻子叶群的难言之隐
2007-12-05 05:51:01
来源:星星生活

编者的话:2007年12月5日是已故中国十大元帅之一林彪的百年诞辰纪念日,林彪后人及一些旧部人员原计划在湖北黄岗举办隆重的纪念活动,但突然被禁止。有消息说是中国高层做出的决定。据报道,中共中央宣传部近日已向内地媒体下达通知,要求媒体不得报道林氏后人举行的纪念活动。北京消息认为,此举显示当局在现阶段还无意为林彪翻案,以免被外界作“非毛化”的解读。

在中共高层人物中,恐怕再没有谁像林彪那样极富大起大落的传奇性。这位林则徐的后代,从小就立志从军。他不顾父亲的反对,毅然报考了黄埔军校,开始了他的军旅生涯。毕业后林彪被分配到国民革命军第四军叶挺独立团,参加了北伐战争,八一南昌起义。他在井冈山、江西苏区、长征途中,百战百胜,步步高升,20多岁的他成为红军中最耀眼的明星。

林彪是中共最主要的军事领导人,抗战时任八路军师长,曾指挥著名的“平型关大捷”。国共内战中,林彪任解放军第四野战军领导人,他指挥百万大军,从东北打到海南岛,先后歼灭国民党军180余万人。1955年中国授衔十大元帅,最年轻的他位居第三,后任国防部长、中共副主席。虽然长期病魔缠身,静心休养,他在文革中仍然被毛泽东钦定为“接班人”。

但1971年“九一三”事件爆发,中国官方宣布,林彪带着妻子和儿子逃亡苏联,飞机在蒙古温都尔汗坠毁,机上人员全都死亡。官方指他曾企图行刺毛泽东,中共从此把“副统帅”称为“叛徒、内奸、卖国贼、野心家和阴谋家”。林彪卒年64岁。

中国当局在对待林彪的态度上有所转变。在今年8月1日建军节前夕举办的展览中,林彪的画像36年来首度挂出,引起外界诸多揣测。9月24日,山西省举办“平型关大捷”70周年庆典时,又为他树立了铜像。林彪的女儿等后人和旧部近年也多次要求澄清“九一三事件”真相,为林彪恢复名誉。不过,在今年林彪百周年冥诞前夕,中宣部向传媒下达“封口令”,显示当局短期内不会为林彪平反。

中国大陆军旅女作家舒云继2006年出版《林彪事件完整调查》之后,最近又出版《林彪画传》(明镜出版社),以一千多张珍贵图片,展示中共党史上的神秘人物林彪及其家人,再次撬开这个“黑匣子”的一道缝隙。舒云15岁到内蒙古生产建设兵团,18岁到兰州空军当兵;1987年,她调到聂荣臻元帅传记写作组担任秘书,并撰写其中部分章节,从此接触中共党史、军史。曾出版有《开国纪事》,《天安门下的握手》和《大将罗瑞卿》、《百战将星杨勇》等多种传记。本文节选自《林彪画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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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群结婚后的第二年,生了林豆豆,第三年生了林立果。因为有两个孩子,一向心气很高的叶群只好先当家属。但她并不甘心围着锅台转,在哈尔滨,她一边参加一些后方工作,一边跟看孩子的白俄保姆学俄语。学了三年,不仅能流利口译,也能熟练笔译。

解放战争末期,叶群挂名林彪的秘书。因为她会俄语,到武汉后就在中南军区当翻译科长。她常有一些党建和党员修养的译文在报刊上发表,现在国家图书馆仍收藏有叶群翻译的书。1954年叶群转业,先后担任省、市教育局副局长、教育部普通教育司副司长等职。1960年林彪主持军委工作,叶群被任命为林彪办公室主任,级别正师上校。

叶群曾说,1949年进了北京,我要去看看我上学时住的地方,去找找我的亲戚、邻居。林彪非要跟我一起去不可。他说他也要看看北京老百姓的家庭生活是个什么样子,是怎样生活的,我带他去了。他装成一个普通老百姓跟着我,亲戚问是什么人,我说是我的一个同事。那天他看得倒挺高兴,我可一直不放心。那时候刚进城,地方上还有很多潜伏的特务。我生怕出事,也没敢多转,就很快回家了。

叶群想找她父亲,没找到,说往南方去了,后来是柯庆施在南京帮她找到了。叶群打电报问她父亲怎么样,柯庆施回电说挺好,就是穷得厉害。后来柯庆施把叶群父亲送到武汉,住了几天。叶群说:我父亲和我谈,说你们干了一辈子,不是到处走,就是到处打,老这样子,什么时候是个头?我看不如趁这个时候,赶快买点房子买点地,安顿下来,以后好好的平平安安地过日子吧。我笑出了眼泪,说你找我谈就是谈这个呀,不行啦,你那是老脑筋,我们是共产党,你那不是叫我犯错误吗?后来到三反五反,我对父亲说,怎么样?那时要听了你的,完了吧?

林彪搬进毛家湾,并没有大动土木。1969年林彪成了接班人,才开始扩建。林彪曾说:你们不要弄那么好,我住过蒋介石的房子,也住过斯大林的房子,我们的房子比起他们的房子好多啦。

毛家湾位於北京西城区黄城根附近,是两条小巷前后毛家湾中间的一个大院落,院中有院,院院相通。清朝、民国都是高官住宅,解放后中央联络部几位副部长住过,高岗也在这里。在林彪搬进来之前是东北驻京办事处。林彪住中间的院子,西侧院是秘书办公室,西侧后是厨房、仓库和临时宿舍。“文革”前东侧是平安里医院,后来由警卫部队住,东南原是平安里医院的门诊部,改成林办工作人员的家属宿舍。秘书办搬到东侧的三层楼,平房改为文物储藏室。东西两侧的20多户居民全部迁走。西侧多了个院子,挖了一个专供叶群用的温水游泳池。

九一三事件后,请政治局以上的领导来住毛家湾,谁也不来,就给了毛泽东五卷编辑委员会。再以后这块地方给了中央文献研究室,院子几乎都拆了,游泳池也填了,盖起了大楼。

“文革”中叶群平步青云,进了军委办事组,参加中央文革碰头会。1969年筹备“九大”,叶群想进政治局,林彪劝她:你就当办公室主任,把秘书管好就行了。你要当政治局委员,把江青往哪摆?你还是不当为好。

叶群当然想当。但是叶群当不当并不是林彪说了算。在毛泽东安排下,叶群在九届一中全会进了政治局,和江青一样,成为党和国家领导人之一。黄永胜说:我1948年在哈尔滨第一次见到叶群。全国解放后,见面机会多起来,特别是林彪、叶群多次去广州疗养,一星期至少要见一两次。给我的印象是林彪对叶群言听计从,叶群是林彪政治上的代言人。与江青比较起来,叶群让人觉得和蔼可亲。确实,叶群表面上对高级干部,包括家属和工作人员都笑脸相迎,有时还把工作人员的家属子女拉到毛家湾看电影。但实际上,林办工作人员都知道,叶群的火气并不小。

工作多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叶群的家庭生活并不美满。林豆豆说:主任(叶群)也很不幸,她在结婚前,不知道首长(林彪)结过婚,也不知道他受过伤,身体不好。全国解放后首长的病越来越重,那时主任还很年轻,组织上交给她的任务就是照顾好首长的身体。

叶群除了关心林彪,更十分关心自己的两个孩子。叶群和女儿林豆豆的关系本来很好,林豆豆上初中时,尤其在北京大学上学期间,严慰冰(中宣部部长陆定一的夫人)给林豆豆写匿名信,说叶群是后妈,还说了很多很难听的话。林豆豆很苦恼,学习和生活都受到严重影响。她问过舅舅叶镇,叶镇明确对她说:别的事情我不知道,这个事错不了,你是你妈妈亲生的,她对你就像对自己的眼珠子一样。以后又找到当年延安的接生婆,证实林豆豆确实是叶群所生。但是这种无形的伤害毕竟种下了。

在林豆豆的婚姻问题上,母女也别着劲。叶群对王淑媛说:江青说亲,希望林豆豆嫁给毛某某。说他们的年龄都不小了,如果我们不给他们找对象,别人是不会主动来求婚的。林彪一口拒绝,说我们只能是工作关系,不能结亲家,那样不好,豆豆要找个普通人家。到后来,叶群的地位越来越高。林豆豆认为她想通过选女婿来控制女儿,而林豆豆则要反控制,这就使母女的关系更加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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