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仍是全球经济支柱?
2009-11-10 23:07:42
来源:星星生活

猜测美元作为全球储备货币的未来,已成为一件时髦的事情。随着美元汇率过去6个月平均下跌10%,分析师已倾向于青睐以下两个结论之一:一些人提出,由于你无法用无替代有,因此美元的全球地位可以得到保证。其他人则认为,目前美国的中期前景与美元的这一地位不符。

由于存在许多后危机问题,现实情况更为复杂。这不仅是因为在可预见的未来,美元将陷入两个极端之间某个不确定的位置,而且还在于美元是一个更大问题的一部分,与美国作为一系列全球公共产品唯一供应商的作用日益增强有关。在全球体系需要此类支柱之际,这种不确定性提出了一系列重要的政策问题。

几十年前,经济学家查尔斯-金德尔伯格(Charles Kindleberger)指出了5种支持增长导向型全球经济的公共产品:(1)作为最后的消费者;(2)协调宏观经济政策;(3)支持稳定的汇率体系; (4)作为最后的贷款者;(5)提供反周期的长期贷款。金德尔伯格如今以《狂热、恐慌和崩溃》(Manias, Panics and Crashes)一书的作者而闻名。

在如今全球化的金融界,我们应该再增加两种产品:提供零风险(真正的AAA级)资产,成为其它工具和活动的基准;提供深入且可预期的金融市场,其它国家能够利用这些市场改善其金融中介流程。

在此次危机前夕,美国是所有这些公共产品毋庸置疑的供应商。但由于此次危机发源于全球体系的核心而非边缘,几乎每样产品都变得更为无力。因此,有两个政策问题需要解决:首先,哪些公共产品可以恢复,哪些可以合作提供以及那些需要取代;第二,这一切如何实现。

关于哪些产品可以恢复的问题,重建美国金融市场的可信性和可预期性,需要规划合理的金融监督改革,同时需要启动一个可靠的中期计划,以控制预算赤字,限制美国政府债务的增长。

关于哪些公共产品可以合作提供的问题,20国集团(G20)扩大后的新角色以及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的改革议程,突显了全球宏观经济政策管理多么希望变得更具包容性。这是积极的。然而目前尚不确定,这些论坛是否足以化解政策分歧,说服政府承担共同责任。

我们还应预料到,未来几年会出现更多关于新型储备资产的讨论。尽管这场讨论将包括超国家工具(例如特别提款权的作用扩大),但更令人感兴趣的问题是人民币等货币的更广泛应用。这些选项不会取代美元的中心作用,而会添不美元的空白。

有一种公共产品需要取代:即美元作为全球增长引擎的关键角色。这种角色现在受到美国家庭债务的拖累。可持续的全球经济需要其它重要的内部需求来源,尤其是来自历来注重出口驱动型增长的中国等经济体。

这些改革的实现方式至关重要。一个风险在于,关键参与者会抵制这些长期变革,试图重新构建一个不再适合后危机现实的过时体系。另一方面,大国可能会自行其是,摒弃有效的政策协调,转而青睐更具国家主义色彩的举措,例如激进的汇率管理或贸易和金融保护主义。

防范这些风险的最强大武器,是提早发现和协调行动。主要经济大国必须根据全球经济的变化,形成自己的预期和政策战略。它们还必须以扩大全球公共产品供应的方式,积极管理国内和多边层面的政策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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