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茵河之旅
2014-10-09 06:00:39
来源:星星生活

(星星生活专稿/作者:黄启樟)这次旅行的主要目的是游览莱茵河,从下游的出海处启程,往南向着瑞士的源头走;起点是荷兰的鹿特丹,经过荷兰、德国、法国,直到瑞士的巴塞尔(Basel)为止。经营这条航线的公司有很多家,但维京号(Viking)的口碑似乎最佳,便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这一家。

在中秋节之夜我们搭乘由多伦多前往阿姆斯特丹的航班,第二天中午抵步。在此逗留了六天,除了适应时差,也领略了一下异地风情,之后便登上维京号前往莱茵河观光。

我们搭乘的游轮名叫Viking Mani,下水才四个星期,是由德国船厂(Neptun Werft)建造的,前后只用了四个月的时间,建造费高达二千五百万欧罗;船身长度是135公尺,宽度11.45公尺,载客量190人,船员60人,置身其间没有半点挤压感。

我曾参观驾驶舱,也和船长交谈过。他告诉我很多有趣的常识:莱茵河的长度是以公里做单位的,船速同样如此,日间行走的时速大约是十一公里,夜间较慢,以减轻马达的声响,使旅客能够安睡。莱茵河的深度每一处都不同,船只必须离开河底最少一英尺,否则不安全。这些距离都一直由监测仪指示。平均来说:河水深度大约是十二至十四英尺,而船身入水部分只有六英尺。船上还有导航仪(GPS),雷达系统,再加水上的交通标志,解决了不少技术上的困难。据说莱茵河每天平均有一万艘船通过,非常繁忙,但意外事故却甚少发生。

维京号经营的对象是一些高龄的阔客,所以船舱豪华,服务周全。接待处、餐厅和客房都布置得尽善尽美,小吃部和酒吧也摆设得十分体面;船舱内设置空调,温度适中;甲板上设置跑道,可作缓步跑;那里也放置了沙滩式的卧椅,可让乘客舒适躺下。除此之外,还有两个高尔夫球练习洞和其他游戏设施,都很适合老年人的趣味与体能。

游轮由阿姆斯特丹起程,两岸都是平平坦垣的郊野、农田,民房。莱茵河起源于瑞士阿尔卑斯山脉的高地,从高往低,由南至北,一直奔流入海,全长一千二百公里,可容纳船只行走的大约一千公里,是欧洲主要水路交通之一。由于地形高低不等,莱茵河要分段筑起水闸,将河水的高度调平,船只才可通过。水闸的容量却限制了船身的长度和阔度,这说明了为何所有游轮的体积几乎都是一样的。

荷兰沿海陆地比海平线低,须筑堤坝把海水挡住,才可避免被淹,但这只解决了问题的一半,因为堤坝若把雨水挡住,使它流不到大海去,会造成水患。聪明的荷兰人想出一些巧妙的方法来:先挖掘储水库把雨水储存起来,继而建造风车把多余的水灌入运河,再由运河排出堤坝外。在荷兰到处看到的运河与风车便是当时水利工程的一些重要环节,风车在1950年之后便被电力或柴油发动的排水系统取代。保存下来的风车都变成了历史的痕迹,让人凭吊。

自从欧洲联邦成立后,国界已变得很馍糊,从荷兰进入德国的国境需要依赖船尾悬挂的国旗来确定。船长对我说:当船只进入一个不同国家的国境时,跟着传统习惯必须在船尾悬挂起该国的国旗以表示对主权国的尊重,但有些国家对悬挂国旗却有严格规定,不能违反。如果对地理环境略有认识,也了解各地的经济发展,一看莱茵河两岸都是工厂林立,便知道已踏进德国的境内。

德国从大战的废墟中重建,成为欧洲工业的龙头大国,莱茵河功不可没。当进入德国国境之后,莱茵河两岸的景色也变得特别迷人,再不是一片平坦之荒野,而是此起彼伏的群山。从甲板上远望会不时发现一些若隐若现的堡垒,但眼前却是一个连接一个古色古香的城镇,构成这个地带的特色。

欧洲有趣之处是每个国家都相隔不远,但风土人情却变化很大。荷兰人善于理财,精打细算,go Dutch (分账)的习惯岂非是由他们那里传过来的?德国人重视法纪,严格遵守。导游不断提醒我们:在德国走路必须留意交通标志,否则被汽车撞倒了也不会得到同情的。

对于宗教信仰,荷兰人似乎显得淡薄,德国人对此却十分认真,星期日都往教堂去,商店趁机休假,市面显得冷清。德国人难忘两次世界大战战败之痛,对于国家高于一切的理念产生怀疑,也提不起兴趣悬挂国旗,闻说纵使有人把国旗烧毁了也不会受到惩罚。德国人从历史中得到了宝贵的教训,再不会盲目跟随野心家以国家利益为借口发动战争,成为无辜的牺牲品。如果时光倒流,希特勒是否能够把德国推上战争的舞台呢?

这次旅程的重要景点之一是德国科隆市(Cologne)的天主教堂。二次世界大战几乎把这个城市夷为平地但没有把这座圣殿摧毁。据说此事并非偶然,乃盟军轰炸机奉命避开它,使它逃过战争的厄运;另一重要景点是一座具有七百年历史的Marksburg城堡,曾居高临下守护着莱茵河的安全,是罕有保存得如此完整的古建筑,德国人引以为荣,津津乐道。

与英国剑桥和牛津享有同等声誉的海德堡(Heidelberg )是个古老的大学城,目前有学生六万人,曾培育出十个以上获得诺贝尔奖的学者,举世瞩目。这个地方人才鼎盛,充满灵气,大批诗人和艺术家慕名而来,各展所长。城郊的山上盘踞着一座巨大的城堡,虽曾经受到入侵者的破坏,但仍旧光芒四射,远近驰名。这是此行另一不可错过的目标。

游轮继续缓缓前进,在莱茵河的东岸距离源头约三百公里的德国小镇Kehl停泊;河的对岸便是法国的斯达拉斯堡(Strasbourg),欧洲议会所在地,从此它的知名度倍升。由二十八个国家组成的欧盟是个奇怪的产物,不知这个组织如何解决国力悬殊、利益冲突和文化差异的问题。英国和瑞士早便看透这些矛盾,所以至今不加入,保持独立自主。我们到此的目的不是去研究政治,而是专程去欣赏这里的的圣母堂(the Cathedral of Our Lady)。教会不惜人力物力和时间把这座圣殿建设得美仑美奂,充分表现出宗教的伟大和教会的影响力。建筑师仍恐未能达到教会的要求,特别加上一个哥德式的尖顶,使教堂成为世界最高的建筑物。

在欧洲无论走到哪个地方去,都是宏伟的教堂、辉煌的宫殿,坚固的城堡。这些景点成为欧游的主要内容,有人愈看愈起劲,欲罢不能,我却感到千篇一律,游兴渐减。幸好八天的旅程将快完结,准备好归家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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