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神殿――锡安国家公园(下)
2007-09-20 20:39:34
来源:星星生活

(星星生活特稿:轻鸣)回到西纳瓦瓦神庙,一群人对着峭壁指指点点,原来有人正在攀岩。我极尽目力,只见细如游丝的绳索,却辨识不出任何人形。攀岩者的勇气、毅力和顽强令我敬佩,但我更加赞叹自然的伟大。

大白宝座(Great White Throne)是返回途中,我们下车的第一站。1916年9月,犹他州奥格登市(Ogden)卫理公会(Methodist)的教士费雷德里克.瓦伊宁.费希尔(Frederick Vining Fisher)看到这块高出地面2400英尺的灰白巨石,十分震惊,称之为大白宝座。“仁者乐山,智者乐水”,“东临碣石,以观沧海”,世俗的中国人观景,往往力图从中感悟人生哲理,从中寻找诗情画意,而信神的西方人观景,则更多触动对神的情感,强化对神的信仰。

锡安国家公园最早的攀岩也是在此进行的。1927年6月27日,人称“冒失鬼”(daredevil)的威廉.伊文思(William H Evans),攀登到大白宝座的顶部,燃火为证。下岩不幸坠落,几天后被救援队发现时,遍体鳞伤,头骨折裂,昏迷不醒,记忆丧失。

花草茂盛的哭岩小径(Weeping Rock Trail)是回程的另一景点,通往岩壁上的一个巨大凹陷。淅淅沥沥的水珠,滴滴答答地落下,故名哭岩。水露湿面,苔藓密布,几多清爽,几多荒凉。朝外望去,骄阳下的大白宝座,金光闪闪,熠熠生辉。

三天后,我们从东口进入公园,行驶在锡安山卡梅尔公路之上(Zion-Mt. Carmel Highway)。这是一条风景路,长10英里,穿越锡安国家公园的东南部。山路弯曲,突然,一座石山赫然入目。它雄浑敦厚,通体遍布横竖交叉的线条纹路,犹如棋盘,因此被命名为棋盘平顶山(Checkerboard Mesa)。

路险景奇,时行时停。停留中,一位中年男士告诉我们,路旁不远处可以看到岩刻(petroglyphs),我喜出望外。岩刻和岩画( pictographs)遍布世界各地,但在这次旅游之前,从未实地考察过。前一天,我们刚刚参观了列于国家史迹名录(National Register of Historic Places)上的帕罗宛山峡岩刻(Parowan Gap Petroglyphs),没想到今天又能见到。来之前,我读了一些有关锡安国家公园的介绍材料,可都没有提及岩刻岩画。实际上,锡安国家公园内有20多处岩刻岩画,如献祭岩(Sacrifice Rock)、猎鹿陷阱岩刻(Deertrap Petroglyphs)和洞谷岩画(Cave Valley Pictographs)等。但出于保护的目的,有的只对专业研究者开放,有的虽允许公众参观,却没有大事宣扬。

白种人到来之前的上万年内,这里的印第安人随着自然环境和资源的变化,不断改变自己的生存方式,创造出多样的文化。1000多年前,阿纳萨宰人(Anasazi)开始从事农业生产。800多年前,由于土地的过度使用和干旱等原因,他们向东南迁徙。不久之后,派尤特人移入,生活于此,直至近代。虽然岩刻岩画的确切年代、作者和含义难以断定,但它们毫无疑问地体现了印第安人的宗教信仰、审美趣味和制作技巧,是人类共同的文化遗产,值得保护珍惜。

按照那位热心人的指点,我们很快就找到了岩刻峡谷(Petroglyph Canyon)。这些刻在山岩底部的的人形、动物形和几何形,用现代的眼光来看,构图相当简单、造型有些呆板、但那流畅的线条,表现着生活的韵律,那如血的暗红,象征着生命的活力。简单?睿智的学者,为了破译它们蕴含的秘密,殚精竭虑,绞尽脑汁。呆板?疯狂的艺人,为了激发创作灵感,临摹观照,流连不舍。我俯身低首,即是为了欣赏,也是表达敬意。

峡谷高地小径(Canyon Overlook Trail)盘旋于松溪(Pine Creek)峡谷的上方。我们奋力攀登,潇洒前行,步步有景,处处有情。岩隙内,石缝间,绿树挺立,野灌丛生。脚下,沟壑纵横,怪石嶙峋。路旁,盛开的仙人掌,脸颊绯红,见了生人,是害羞,还是兴奋?小径尽头,视野极为开阔。西神庙(West Temple)和处女峰(Towers of the Virgin)远在天边,默默肃立。

穿过锡安山卡梅尔隧道(Zion-Mt. Carmel Tunnel)前行不久,高达400英尺的大石拱(Great Arch)映入眼帘,它身嵌山崖,里外通红,宛如没有佛像的石窟。单凭它的伟岸,没有神像,也能引起观者的敬畏。

锡安国家公园,真是一快神奇的土地。在我看来,就是一座自然的神殿,处处展示着自然的伟力。正如影片《锡安峡谷―众神的宝藏》所说,科学可以说明这里地貌的形成和变化,但无法解释人们造访此地所产生的震撼和惊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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