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纽芬兰装进背包(7)
2009-07-09 18:44:12
来源:星星生活

(星星生活特稿:罗玉凯)清晨, 阳光普照大地。继续赶路,没过多久就到达了Bonavista小镇。

Bonavista是纽芬兰的一个半岛渔镇,历史悠久。16 世纪,这一带就有人居住。这里的街道大多规划得很好,房子宽敞舒适,干净整齐,颜色各异,是有钱人家的聚集区。

先去Bonavista灯塔,沿海边小路蜿蜒而上。Bonavista灯塔,白底红十字,格外醒目。灯塔建于1841年,据说现在还在烧鲸鱼油做照明,灯塔管理人员已经连续做了五代。

我们在灯塔旁向大海了望,旁边一美国老者突然大喊:“看!鲸鱼!,” 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只见波光粼粼的海面上清晰可见一起一伏的鲸鱼背鳍,有一群鲸鱼在游荡前进。虽然不是最赏心悦目的鲸鱼甩尾,我们已心满意足。从海边到灯塔,从灯塔到海边,一群鲸鱼在离海岸边300米的地方翻身跳跃。

我们顺着草地上的小径继续前行,途中还遇到了一群野山羊和肥硕的乌鸦,就差牧羊少年海娃了,煞是有趣。

前面就是John Cabot登陆处了,远处有一尊庄严的John Cabot雕像。

John Cabot原是一名意大利热那亚水手,酷爱冒险,颇具领导才能。他是个人物,是开拓美洲新大陆的先驱,后被英国国王雇佣,1497年从欧洲出发,查看哥伦布的美洲发现,拓展美洲大陆北部地区。

John Cabot意外地发现了纽芬兰(The New Founde Lande),登上了Bonavista沿岸。Cabot宣称此地为英国海外疆土,并报告了在船边用蓝子就能捞到鳕鱼的消息,从而吸引了大批欧洲渔民来此季节性捕鱼。

后来,John Cabot又多次来到纽芬兰,新斯科舍省等地,探险考察,贡献颇多。

在Bonavista我们还走访了Ryan Premise,这也是加拿大国家历史遗迹,以前则是一巨大的鳕鱼加工场和仓库,那时,打渔上岸,加工分解,腌制晒干,装箱出口,然后运往欧洲。据说此地曾加工过30%的纽芬兰鳕鱼。

顺路还去了Trinity小镇,在山顶上可以看见美丽的鲁冰花。小镇在蓝色的大海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精致美丽。小镇环境优雅,干净整洁,历史悠久,有很多高大的教堂,宽大的作坊,还有一剧院。这里的房子宽大舒适,讲究气派。

一般人总认为北美只有加拿大和美国两个国家,其实在纽芬兰Burin半岛西部还有一小片法国的海外属地–St. Pierre&St.Miquelon岛,归法国总统直接领导,那里流行法语,有渡船与纽芬兰连接。

转了整个纽芬兰,我们不光看了纽芬兰奇异的景色,还总结出了纽芬兰的四大怪:电线竿子垒上来–由于纽芬兰海边风特大,必须用石头把电线竿垒起来加固; 垃圾桶须罩在外–纽芬兰野生动物多,每家垃圾桶用木笼子罩起来;地要圈起来–纽芬兰人爱种点菜,但为防止动物捣乱,要用围拦圈起来;衣服喜爱晒在外–纽芬兰人特爱在海边晒衣服,这种自然风干或许是最环保的。

下午,我们进入了人口稠密的Avalon半岛,然后直奔纽芬兰首府St.John’s市,来到CA Pippy Park,订好营地后,匆匆搭起帐篷。

在夜色降临之前,我们决定去St.John’s Downtown Water街腐败一下,这是北美最古老的街道之一,餐馆酒吧林立,找了一家纽芬兰特色家庭餐馆,先是海鲜大餐,鳕鱼加大西洋三文鱼,味道不错,可口异常,再来点纽芬兰小酒。

吃完晚饭,出去散步,我们终于找到了St.John’s市政大楼旁边的这个加拿大零公里标志Mile 0。St.John’s是加拿大,也是北美大陆最东端的城市。这里是横穿加拿大的Trans Canada Highway的东部起点。西部起点在卑诗省的温哥华岛的维多利亚。

St.John’s是个典型的依山傍海城市,地势高低起伏,道路蜿蜒曲折。也是加拿大的雾都,据说一年中平均有121天有雾。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先参观了纽芬兰省议会和政府大楼–Confederation Building ,大楼高耸雄伟,错落有致。外面有John Cabot雕像和巨大的纽芬兰省徽,星期一正赶上纽芬兰假日,工作人员还是让我们参观了大楼一层,这里有介绍纽芬兰历史的壁画,书写着纽芬兰过去的辉煌,有爱尔兰赠送的水晶杯等等。

又去旁边的纽芬兰纪念大学转了一圈,纽芬兰纪念大学是全省唯一的综合性大学,系科完整,有很多海洋系科,规模不小。

我们接着驱车来到St.John’s的制高点,位于信号丘(Signal Hill )上的著名的Cabot Tower。信号丘是加拿大著名古迹,从18世纪英法战争到第二次世界大战一直是St.John’s的通讯中心,亦是1901年马可尼进行首次跨大西洋无线电报试验的接收点。

Cabot Tower是为了纪念John Cabot而建,这里地理上非常靠近欧洲,所以当年马可尼在这里第一次接收到了横穿大西洋的电报信号,此山也由此得名。

站在塔顶可以鸟瞰整个圣约翰斯全景,远处有古老的教堂,曲折的街道,房屋色彩各异,高低错落,搭配有序,中间是圣约翰斯港口。

整个St.John’s的海湾很特别,是天然深水良港,两边的山脉绵延的伸向海中,合拢之处留下仅百米宽的缺口,如同两支坚实的臂膀环绕着一泓碧波。连防波堤都不用修了,再架上数十门大跑,绝对易守难功。

我也打开了刚买的纽芬兰小旗,这是一个蓝、白、红、金色组成的米字旗,表示纽芬兰和英国的紧密母子关系,其中蓝色代表海洋,白色代表冬季雪山,红色代表人的努力,金色则代表纽芬兰光明的未来。

海湾中波澜不惊,站在岸边,远眺两边山坡上,在突兀的岩石丛中散布着错落有致的红顶小屋,对面是Brattery小渔村,依山傍海的St.John’s真是美丽极了。

告别了St.John’s,我们又去了Cape Spear,这里是北美大陆的最东端,是加拿大国家历史遗迹。据说此地非常靠近欧洲,距爱尔兰比离安省Thunder Bay近,距意大利米兰比温哥华还近。

我们沿着海边走了一圈,在这儿有二战时修筑的战壕堡垒,炮台上还有二门已是锈迹斑斑的大炮。这是二战期间为防御德军入侵修建的,自建成以来一炮未发,最终被废弃了。当时战争已经到了家门口,纽芬兰水域有多艘德国潜艇在游荡,并击沉了一些盟军船只。

Cape Spear还有北美最古老的灯塔,此时还有个灯塔绘画展览。曾有个艺术家花了近两年时间走访并绘制了全纽芬兰地区的二百个各类灯塔。

路上特意还去了鸟岛,Cape St Mary’s Ecological Reserve就坐落在Avalon半岛的西南角。这里的海边是几十米高的悬崖绝壁。崖顶上却是一马平川的无尽荒野。这里的气候变化无常,海风凛冽,多雨多雾。

在Visitor Center看了一个介绍海鸟的短片,参观了各类海鸟的标本。我们顺着曲折的海岸线一路望去,只见成百上千只海鸟(Northrn Gannet,Common Murre,Kittiwake,Razorbill,Black Guillemot,Comorant) 在半空中翱翔,笔直的绝壁上斑斑点点,密密麻麻的也都是海鸟的身影。在那陡峭的崖壁,岩石间的缝隙到处都是他们的身影。

最壮观的要数小路尽头的Bird Rock。那是从海面上拔地而起的一块几十米高的巨石,与岸边相距不过十米的距离,就在这块巨石上盘踞着多达6千对的北方塘鹅。在Bird Rock上,它们密密麻麻的聚集在一起,每只都有自己的地盘,有的站立高处,悠闲的梳理着羽毛,有的大概是为了地盘在争斗,而更多的则是两两依偎,或耳鬓厮磨,或引颈高歌,那场面在刺骨的海风中是那样的温馨。

对我们来说,平生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看如此之多的海鸟,那份激动和震惊真是难以形容。北方塘鹅是一种很漂亮的海鸟,体形比海鸥稍大,头颈处呈黄色,展翅翱翔时体态优美。

这里是观鸟和摄影爱好者的风水宝地,一路上有很多游客都扛着各种高倍望远镜,或挂着带有炮筒般长焦镜头的相机。这儿的鸟儿们憨态可掬的样子会令你欢欣。站在离鸟儿们最近的地方静静地观察它们的一举一动,心里没有任何杂念足足超过一个多小时。

原来期望在这里看到海鹦(Puffin),它是纽芬兰的省鸟,是一个羽毛黑黑,橘红尖嘴,有鸭子蹼的可爱小鸟。海鹦,爱嘴叼小鱼,冬天还有冰冻胡须,可能它们太小了,我们在鸟岛没有发现它们,只好买了件海鹦 T 恤,算是来纽芬兰的纪念吧。

在纽芬兰的最后一站是Placetia古城,这是早期法国纽芬兰殖民首府,有天然深水不冻良港,后来搬迁到了新斯科舍省的Louisburg,山顶还有Castle Hill军事炮台。

傍晚,我们终于来到了轮渡港口Argentia,这是二战时期美国人帮助修建的港口,在等船的时候,吃一顿快餐,分享一下图片,整理一下纽芬兰的思绪。

S.S.Joseph&Clara Smallwood轮船启航了,这船是为纪念Joseph Smallwood命名的,他是纽芬兰的首任总理(1949-1972),却极力主张纽芬兰加入加拿大联邦,是个很有魄力的人物。一路听着动听的纽芬兰民谣,带着纽芬兰的美好回忆进入梦乡。

再见了,纽芬兰。我们还会再来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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