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节叙人间真情
2011-02-08 20:15:13
来源:星星生活

(星星生活专稿/作者:星学)情人节,西方民节,我很早前于国内就有所闻,中国文化传统和社会环境都不叫人上心这小资情调的洋节。近年来从电视中获悉大陆人现也“效颦”过将起来。然在海外的俺对它的了解,仅是缘着入乡问俗、尤其那借节促销的喧哗,而非其真涵的画意诗情。

其起源有几种版本:古罗马帝国暴政时期,有位修道士叫瓦仑丁(Valentine),常常私抗皇命为赴沙场却拒不除婚约的小伙子主持婚礼,深得大家敬重。恺撒得知便将瓦仑丁关进牢房折磨致死。人们尤其是热恋待婚的情侣就以他的祭日(270年2月14号)立节为念。

另一说:瓦仑丁是早期基督教徒,因那时仍遭禁的信仰而被捕。囚禁中他治愈了典狱长千金的眼疾,却仍难免死,赴刑前修书该女永诀,情意绵绵、感人至深,落款From your Valentine,由此成为情人的代称与节气。后渐演化成送花、心形糖果,用花边和摺穗掩盖住馈赠人名字的信物等风俗。

令我诧异的是如今过节送礼的对象,远非局限于拍拖的情伴、泛而滥之:伉俪、亲友,甚至竹马VV、乳臭未干的孩子家家的,皆有互动。每次尚念小学的儿子抱回一堆贺卡来,辄令俺莫名其妙,与想当然的恋人罗曼蒂克相去甚远,可见“情人”的概念今非昔比。不过博爱互尊总是好事,节日名实不符没关系。

不似西人比较直白露骨:光庭之下搂抱亲吻,当众大言“我爱你、小甜心”等不觉肉麻;传统的中国人多含蓄矜持,每谈“爱情”俩字常色变,似乎这码事最好是意会而不溢于言传,遑论公开场合的肢体亲热接触。但是这一秉性并不妨碍内心对爱情追求、持守的那份执着,“人生自古有情痴”,以至于“直教生死相许”。

情与生俱来,为灵长人类所独具,绝对的个体化;可是它又非由DNA序列这些基因先天所决定。不妨瞧瞧那些单卵双生的多胞胎们,其物质基础、从里到外的脏器五官肢体,均是“一个模子卡出来的”,但想情感智慧,却是南辕北辙、大相径庭。仅此一点,或就应了旧约中那“始作俑”者所吹的一口生气、叫泥偶成了有灵的活人之说;炎黄祖传也有老话“三岁定八十”;均喻示着心智、情念是上苍单独赏独赐给每一位个体的,无一雷同,而且“本性难移”。

又细想来,你我他这一辈子无一例外,皆摸爬滚打在各色的“情场”里,个个都算性情中人。情同而亲和,亲和而事生之,反则亦然,大至国际、小到家庭,遂演绎出多样缤纷的社会、历史与世界。

记得孩提时我蒙多老人的眷顾亲情,父母及同住一起四位祖辈的宠爱皆在己身;打算要报孝反哺的小子还没长成呢,祖父母辈就先乘黄鹤去了,我唯余永远难以弥补的负疚之情。红潮风暴中“阶级感情”为纲,横出许多大义灭亲的,家庭亲眷社会风雨飘摇;身陷批斗对象的俺家却骨血情义重、手足情益深,摆渡过十年的骇浪险滩。雨过雪霁,我们各自立业成家,添了夫妻情、姻亲情、子女情等,大家族仍不失情深谊长。

再往后,我西出阳关闯天下,见识异域风情和不同的国情,体会了洋插队的苦情,增加了思乡念祖骨肉分离情。人却未因天各一方、动如参商就能从情堆里自拔,而且越老所背负的“情债”越重,陷入的情境越深,需要付出的情感越多。

然而,人间情虽多,真爱却难说,心里那几分自信究竟有多少把握?甭说有情人终成眷属,就算喜结了连理、日后却离异分飞的亦不菲。即便是那宗族系着的亲兄弟也会阋墙互杀;父子母女亦能反目成仇,这在亘古的宫廷以及经书中所记颇多。

及今的现实中,不提那些二奶、小三、小四类玩玩而已的婚外恋了,就认真热衷的情人而言,发展到最高境界– 完婚、生子,同样会生出几年之痒啥的,多觉得情淡渐如水,甚至每执子之手就像左手握着右手,好象爱情已经蜕变、只剩下一种长期厮守过活而孕出的亲情了。

亲情其实就是爱情,广义上的爱情;那种狭义上的爱情,只短存于少男少女寻觅配偶的朦胧初时,待珠联璧合后,爱令智昏的头脑逐渐平复,展露出静静的生活长河来,梦醒了的共渡船主就要同舟共济、应付平淡琐碎的凡事,实实在在过日子。同吃同住同劳动,自然叫亲情益增,假若“一日夫妻百日恩”,成年累月又积几何?这符合“人要与妻子联合,二人成为一体”、开宗出另一支血缘关系新单元。随着马齿徒长、身份转换,人倘仍存着“维特之烦恼”就不太现实了,不安心和寻求新刺激便生出了夫妻矛盾、越轨出墙、最终分道扬镳,结果情绝落寞。

鉴于此,俺就理解了情人节泛化过之的意义,要是人们天天像这节所提醒的那样去保鲜爱情,人生与社会必然更加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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