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病毒的两样对待
2008-11-03 22:46:40
来源:星星生活

(星星生活专栏作者余若扬)一位新近从上海探亲回多伦多的朋友,告诉了笔者一段他的亲身经历。这段经历令人觉得有点意思。今隐其名,实录于此。

我上个月回上海。回去不久,就觉得背肩处刺痛。但一连串的应酬使得我无暇顾及。到了第5天,突然发烧起来,而本来发生刺痛的部位,竟然发出了成片的疱疹。

于是去了杨浦区的一家医院急诊。医生首先让我验血。验血结果是一切正常。医生正在疑惑,我给她看了身上发出来的疱疹。她马上叫了出来,“你这是带状疱疹啊。吊针!”

吊针就是输液,上海人通常叫做吊盐水,现在更精简一个字,变成吊针。

手持医生所开吊针的处方,我心中犹豫不决,不知是否应该照她说得,去吊针。因为以我的加拿大经验,病毒一般是无药物可以对付的,只能靠自身的免疫系统来围剿;只有发生炎症,那才需要抗生素来应对。

说到我的这点加拿大经验,也是来之不易。记得前些年,那时我的儿子尚幼,有一次发烧。我带著他去了医院。

可以想象,排队时间是漫长的。等了将近一、二个小时,最终终于轮到我们了。我相信,加拿大的医生肯定会开出有效的药物,让我的儿子迅速退烧。可是没想到,当医生诊视毕,给了我们一张方子,就让我们离开。当我走出房间,将这方子仔细看时,却是预先经电脑植排的文字,意思是说,多喝水、多休息,培养自己的免疫力等等。而我所期待的强有力的针药,根本没有踪影。

我当时十分震惊,并且感到愤怒;甚至想象,那医生是否属于种族歧视,对我们华人的孩子不闻不问,不管死活?

当然,这样的想象未免有些狂野,但当时我真的对医生的做法很不理解。因为医生繁忙异常,我就向护士请教。那女护士年纪挺大了,态度和蔼地说,你的孩子患的是病毒性的感冒。病毒那就只能靠人体自身的免疫力来对付。别对针药寄托太大的希望。任何针药,不管它怎么有效,对人体总会有带来副作用的一面。

听了这护士的话,我有些明白,自己面对的是一种新的医疗思想。但在那个瞬间,我仍无法马上充分理解。这时,正好有一位白人妇女带着她的孩子走出来,我看他们的情形好像和我们的一样,我就趋前一步,请教她拿到了什么处方。她随便地让我看,结果真的和我们一样,不打针,不吃药,无为而治。这时一颗愤怒地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现在再回到上海来。当时我接了吊针的方子,心里不禁疑惑起来。当时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找个网吧,查一下带状疱疹的底细。可巧医院门外不远处就有一个网吧。但当我进去时,管理人员一定要出示身份证。我自然没有身份证。而加拿大护照则藏在家里。管理员小姐态度认真,没有身份证件,不可使用电脑。

我无奈之下,只好走出网吧。这时我的姐姐闻讯匆匆赶来,正好相遇,她对我没有去配药吊针反而逛网吧而大为不满,连声道,“医生叫你吊针你不吊,打算干什么?”见我仍然犹豫,她要给老母致电,老母一听我的行径,也是翻然作色,道“快去吊针!没有钱吗。我来出吧。”我被她们催得无法,只好又朝医院走去。

话说我在上海被诊断患了带状疱疹,医生开出输液的方子。我认为没有必要输液,打算去网吧查个究竟受阻,而家姐和母亲则声色俱厉,要我立刻吊针。正在这时,太太也已经赶到,几乎在同时,丈人的电话也打在太太随身带来的手机上,丈人竟然和我母亲同出一辄,在电话中问我,你有钱配针药吗?没有的话,我立刻给你送来。

在所有人当中,只有我太太没有吭声,似乎是赞成我不吊针的立场。但因我姐姐在场,而且脸色严峻,力主吊针,太太就不便发言了。眼看形势逼人,我又因为热度在身,昏头昏脑,思辩力明显下降,在各位亲人的严令之下,只好请太太去配针药。

医生说,此病需吊9天针,三天开一次方子。首批三针,加一包退热片,计人民币169元整。

配了针药,便去吊针。这才发现,去国经年,输液已成本地治病的主要方式之一。

不知这算不算生活水平提高的内容。在我的印象中,以前上海的医院中,通常是打针为主,注射室内外,门庭若市,生意红火;而输液则是比较严重的疾病,都是躺着输的。但此刻在杨浦区这间医院里,却发现,输液室有四、五间,而且椅子沿墙摆放,接受输液的人们,全部是坐着的。我不免也找了个地方坐下。

此刻才感觉腹内饥饿难忍,太太便外出买了一个菜包子给我吃。她见我无恙,便说先回去,稍晚再来接我。便和我姐姐一起走了。

这边厢,我继续坐着吊针。大约过了十来分钟,突然,我感觉到眼前金星迸发,体内虚弱。急忙呼叫。一位护士迅速赶来,替我拔出了针头。

很快,医生们也赶来。她们都很紧张。马上给我打了一针抗过敏针。然后七嘴八舌地猜测我过敏的原因,也许是太饿了,也许是太紧张了。对于所谓太紧张之说,我当即抗议,说我根本毫不紧张。

很快我太太接了电话赶来了。医生对她说,你老公对国产针药过敏。你马上带他到新华医院,吊进口针!我说,我不吊针了。医生说,不可以的,不吊好不了!

从这间医院出来,我第一件事是要她立刻上网查资料。她随即给她的妹妹发了条短信。我们回去不久,她妹妹就来了,带来一叠她下载的相关资料。此刻,我因吃了退热片,发了一身汗,热度退去,人倒舒服起来,便展读妻妹带来的电脑资料。资料颇厚,不过一目十行,我很快发现关键词:1,医生其实并没有治疗此病的的药物。2,该病的病毒,有自限性,时辰一到,自己去死。

见鬼去吧,亲爱的白衣天使。结果可想而知。我没有吊针,没有吃药。等着病毒自行了断。结果,7天之后,疼痛明显减弱;10天之后,基本痊愈。

以上是笔者一位朋友的自述。听完之后,十分感慨。认定带状病毒的自限性的那些网站,都是国内著名的医疗网站。他们的这些论述,和朋友亲身经历,完全吻合,为什么医院却一定要人们输液呢?据说,国内生了此病的人,大部分都有输液的经历。医院是救死扶伤呢,还是算计百姓的钱袋?只能请读者明察了。笔者建议这位朋友将他的经历邮寄给国内媒体,请媒体帮忙弄清疑点。他当时唯唯答应,但是否实际这么做了?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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