癌症可以心治
2012-07-09 21:05:07
来源:星星生活

(星星生活专稿/作者王泽)前不久,《星星生活》曾经发表过我的拙文“心能治癌吗?”。在这篇文章中,我简要介绍了加拿大著名科学家、医生、“加拿大勋章”获得者阿腊斯泰尔・坤宁汉(Alastair J. Cunningham)博士几十年来研究心与癌症的关系的成就和著作。目前,我正在翻译他的书,准备联系出版社出版,以便更为深入和系统地向华文读者介绍。当然,这样做的主要原因,是想让更多的人,尤其是罹患各种严重疾病或慢性病的人从中受益。至少是让他们知道,除了求医问药外,他们还可以自己帮助自己,而且可以帮很大的忙。

在翻译过程中,我常常为他的一些描述或观点所感动,有时甚至想击节叫好!这大概就是我喜欢翻译的原因之一吧。写作是“从内向外倾倒”,而翻译除了“外倾”之外,还有“由外向内吸收”的功能。也就是说,在翻译时,除了要搜肠刮肚地阐释原文的意思外,还时时可以从原着中学到新的东西,领悟新的道理。而且,有些领悟是在读书时没有的,只有在仔细琢磨原文的意思,逐句推敲之时,才会突然领悟。

在翻译他最新的著作《心能治癌吗?》第二章时,就有一个这样的领悟:大道的确至简,但要真正明白这个道理却非常不容易――也就是非常复杂。

《心能治癌吗?》这本书的副标题是:“一位临床科学家对证据的考察”。也就是说,它的基本内容是归纳分析“心能治癌”的证据。坤宁汉博士在归纳分析心-身关联明显,通过心完全可以缓解或反转的健康状况(疾病)之前,有两句不无感叹的话:“许多这样的问题可以通过转换思想模式缓解――在需要的时候,通过心理疗法予以协助。它可以帮助我们看到,引起疾病的不是我们的环境,而是我们内心对它们的反应。2500年以前,佛陀就曾指出过这一事实!”

译到这里时,我的第一个感觉是非常理解他为什么在句尾用了一个感叹号。

“引起疾病的不是我们的环境,而是我们内心对它们的反应。”这个道理不可谓不简单。但是,在明白它之前,在把这个道理于2005年写在这本书中之前,即便是像坤宁汉博士这样“根器”很好的人,也经历了漫长的复杂过程:1960年代攻读细胞生物学博士,之后,投身于免疫学领域的癌症研究,因为当时人们认为,在这一领域内最有希望找到防治癌症的方法,而且一干就是20来年;

而后,他发现这一领域实际上没有希望突破,加上1970年代末因学练瑜伽治好了他的关节炎,对心与疾病的关系开始感兴趣,就攻读了第二个学位:临床心理学博士,开始转而研究心与癌症的关系;

再后来,他自己也身患晚期肠癌,经历了通过心-灵修炼帮助自己战胜癌症的过程,更进一步更增强了在这一领域深入研究的动力;又经过20多年的刻苦努力,才取得了引人注目的成就,写出了得出上述简单结论的著作。所以,当他说这只不过是2500年前佛陀就指出过的事实时,就很感概了。

这个道理是一个事实,而且在2500年以前就是事实。它是佛陀亲自讲述的,而佛陀在这个世界上的影响不可谓不大。它是在2500年前讲的,经过这么长的时间,知道这个道理的人不可谓不多。至少,在文化、宗教、历史、人类学、民俗学、心理学……等相关领域,这绝不是一个不为人知的道理。但是,迄今为止,真正认识或承认这个事实的人其实并不多,至少,它还远不能影响健康政策的制定和公众的基本健康观念。目前,占主导地位的还是以物质主义为基本导向的正统医学体系。

为什么在人类的疾病问题,尤其是以癌症为代表的严重疾病和慢性病发病率不断上升,现代医学表现得十分软弱无力,面临巨大挑战的情况下,认识这个非常有希望找到一条光明的医治之路的简单道理,从而努力开发每个人心中的医治潜力,帮助现代人改善健康状况会如此艰难?

这个问题实际上是在问,为什么大道至简而知之甚难?也就是说,这是一个具有普遍性的问题。在生活中的许多方面,你都可以发现这一现像。

我觉得,首先,对任何道理的“知”都有两种,一种是“浅知”,即泛泛的知,似知而非知的知,知而不一定行的知。这种知等于不知。第二种是“深知”,即深入本质的知,既知且觉的知,知而就行的知。有人把前者说成“知”(knowledge),后者说成“觉知”(awareness)。

例如,著名的耶稣会教士,提倡将东方的静修技术应用于基督教祈祷的安东尼.德梅洛(Anthony DeMello)就曾写过一本题为《觉知》的书。他在书中举过一个关于“知”与“觉知”的区别的例子:有这么一个人,早就知道所有关于抽烟可以导致肺癌的信息,但从来就没有戒烟的念头,当然也没有行动,直到他的医生说他已经患了肺癌。当他看到自己的胸片和诊断书之后,当天就戒了烟。

德梅洛说,前者是“知”,后者是“觉知”。也就是说,在日常生活中,我们认为自己已经知道的东西,其实并不都是“深知”。而深知必须包含“觉知”的属性。而什么事觉知呢,我的理解是:它是对事物属性和本质的一种敏锐的“察觉”,常常在能够用语言描述或思考自己这种感知之前,就已经对它有了非语言的正确把握。鉴于一般思维都是以语言作为工具,所以觉知的属性至少不是思维。

其次,我们的心过于复杂,已经复杂到难以理解简单道理的程度。也许,这其中的道理在于,凡是复杂的东西,一般都有数量多、体系复杂、关系错综的特点。当我们的头脑一旦被这么多的东西充满之后,既不会有空间来做“反向”(非复杂)的思维,而且还往往会有一种自以为更具逻辑性的思维倾向:认为更深刻的东西一定更复杂,而简单的东西就不值得思考了。

三是我们的信念体系一般不允许我们相信非常简单的道理。我们在生活中所相信的东西,一般都有经过积累的基础。有些是知识的增多,有的是文化的传承,有的是经验的积累,总之,都不是“轻信”。所以,一旦我们知道有些道理如此简单之时,惯性的反应常常是不相信。

写到这里,也就自然会想到中国历史上从来就有,而且至今尚无定论的关于“知难行易”还是“知易行难”的讨论。孙中山主张“知难行易”。我觉得他是对的。

也许,大道至简但知之甚难的根本原因应该更多地在第一种情况中探求――应该更多地探究如何才能“深知”。我觉得,深知的“知”并非知性层面上的知,而是心-灵层面的知。换句话说就是,它不是有关知识、逻辑、智力、聪明的问题,而是非知性、非逻辑、非智力和非聪明的问题,是觉知和领悟的问题。当然,要展开来谈,就是另外的话题了。

收藏

评论已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