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十年生活系列:我成了“热门写手”
2018-05-17 13:24:30
来源:星星生活


(图:我成了“坐家”)

(星星生活专稿/作者:华磊)2007年摩托罗拉加拿大多伦多设计中心整体关闭,我拖到最后一批被遣散,就没有再找工作了。从此开始了我的退休生活。当我还没有来得及孤独或彷徨,十年多一转眼就过去了,每天似乎有做不完的事。一天突发奇想——写一个“退休十年生活系列”吧,于是就开始了我的第一篇……

回顾退休前的大半生,除写讲稿、编写讲义教材和词典、发表过与专业有关的文章和上中小学时写作文外,从未写过其他文章。对文学写作虽十分憧憬,但总觉得高不可攀。文革前后的各项运动,常常要写思想汇报或者批判文章,多数也是以抄写报刊为主。移民加拿大后,看到多伦多免费的周刊小报不少,饱经沧桑、阅历丰富的我也曾有过动笔的冲动,都因怠惰因循,以工作忙为由未能下笔。

退休后,我终于“下笔” 了。根据自己最难忘的经历,一点一滴的写出了三篇回忆录:《在克拉玛依为祖国献石油的日子》、《英语是怎样“炼成”的》和《那悠悠的鸾飘凤泊岁月》共五万多字。先发给一些有写作水平的亲友,得到他们的鼓励,并按他们的意见做了修改。后来都在《北美时报》的“纪实文学”版面上连载发表了。

从此尝到了写作的乐趣,一发而不可收拾。每天打开电脑不再沉溺于网上的八卦花边、逸闻轶事和那些永远看不完的“狗血”影剧,而是忙着——或读名著,看文章,做笔记;或写上几句,加上一段。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是我这些年来对写文章的感悟。许多选题都是来自于生活,有了灵感萌发了写作冲动。为了怕遗忘,我及时地把选题记录在一个文件里。有机会就收集材料、反复构思斟酌,终于觉得底气足了,便一气呵成写出初稿,然后反复修改,有的多达十几遍。写文章也就和盖房子差不多,从一砖一瓦到一字一句 ,完全靠日常的积累了。平常学习看文章,做笔记就像海绵吸水;写东西时就像从海绵里挤水了。

我和妻子及孩子都喜欢阅读,在国内我们家多年订阅了《译林》《小说月报》等。更不要说我们两代人都是读着《少年文艺》长大的,以后又读过不少“大部头”的书。那时读书多是一目十行,常以追求情节为主。但久而久之,“目濡耳染,不学以能”多少也有点文学灵气的浸润。

如今我们身在海外,要用母语写作离不开故土文化语境的滋润。近几年来,我在网上读了不少名著,从莫言的《蛙》、巴金的散文集《随想录》、季羡林的《牛棚杂忆》、王蒙的《苏联祭》、史铁生的《我与地坛》《病隙碎笔》,到海外作家严歌苓的《小姨多鹤》《散文集》……我一改过去的习惯,由“囫囵吞枣”变成“细嚼慢咽”,做了不少摘录。

此外,我还搜索了近几年的中篇小说排行榜。并尽可能找到这些文章。有一位叫“阿袁”的作家多次跻身于排行榜中,她“是个典型的学院作家,文字很华美,独具着张爱玲式的神韵。”“总能把当下的人和事,与诗经,与唐诗宋词,与京剧昆曲打成一片”加上她写的多以在高校里发生的事为背景,和我出国前近二十年的生活环境相同。所以她的中篇我兴致盎然地读了不少,受益匪浅。

海外华文有着它的特点——严歌苓在《扶桑》序言中的一段话对我启发很大。她说“写移民后的生活,即便是写曾经在祖国的生活,也由于添了那层敏感而使作品添了深度和广度,添了一层与世界、其他民族和语言共通的襟怀。他们的故事和人物走出了俄罗斯、布拉格。这是移民生活给他们视角和思考的决定性的拓展与深化。”

为了添上这层襟怀,我经常在《星星生活》的网页《超级生活网》上品味“热门写手”星学和爱米等人的作品,还有年龄比我还大的黄启樟和叶元凯的。“看似寻常最奇崛,成如容易却艰辛”。自己动笔,有了亲身体会才知道,他们写出那么多涉笔成趣的佳文,并非一日之功、一蹴而就。

作为一个从事IT行业的理工男,在写作上先天不足,但我也有长处。我深谙电脑操作,这带来很多方便——除了不需要花时间去誊写修稿外,还可以在网上选择或确认一些词汇典故,等于我身边有一个立马给我解答的“辞海”和“百科全书”。

我常想为什么要趴在电脑前“写作”。首先是兴趣使然,动动脑子还可防止老年痴呆;其次,良心驱动,总想能为社会做点有益的事,于是“尽可能释放出正能量”是我写作的基本原则。不少文章涉及绿色环保、传统道德、家国亲情和历史警示。

近几年来除《北美时报》外,我还在《世界日报》《星星生活》等报刊上刊出了七八十篇文章。有的文章被“中新网”转载,有的收入了《星星生活》的“珍藏版”。在《超级生活网》的“热门写手”名单上挂了号。但我始终对写作抱有“敬畏之心”。史铁生的话就响在耳边“写作的零度,即生命的起点,写作由之出发的地方,即生命之固有的疑难,写作之终于的寻求,即灵魂最初的眺望。”有人说的好——“真正的历史不在官方的记载中……只有在一些文学作品中能发现社会经济人文的痕迹。”

我永远牢记自己在写作园地里只是一个“小学生”和“初学者”,是一个标准的“坐家”。有时我也有遐想,问自己如果有来世,将干哪一行?答案是当医生或作家——前者拯救生命,后者启迪灵魂。如今,成为真正的“作家”永远是一个梦想了。

不久前,我有幸光临了第四届多伦多华人作家节暨2018书展,开了眼界,感受到了多伦多作家们的情怀和风采。我并不是参展作家,因为离参展作家的资质要求还差很远——要求出版有小说、诗集、散文集、译作集、作品集等文学类著作等条件限制。但我的朋友把她已故父亲的《长歌集-章叔正诗词联选集》带去参展,我曾为此集发表过一篇文章《她把爸爸的诗集摆上了哈佛书店的书架》(《星星生活》852期)。书展组织者收到朋友转发的这篇文章后,放到了他们对外推广宣传的资料里。我就去见识见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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